范乐摇了摇头，说：“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能确定吗？你仔细想想，她们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。比如说两人的关系，或者是在一起时两个人其中一个有没有什么变化？”

       范乐仔细想了想，说：“她们这两天睡的很早算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韩琊面上不动声色的继续问：“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范乐摇了摇头，表示自己知道的确实不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韩琊耐心的说：“你别急，再好好想想，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发生在你们身上？”

       范乐仔细想了想，问：“比如说我三更半夜总能听到脚步声和呻吟声算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能确定具体几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范乐摇了摇头，说：“当时我在敷面膜看电视，然后源月在洗澡，是坐浴。当时那个浴缸还是黄依告诉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她为什么会知道浴缸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她说是小吉告诉她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韩琊问：“那你能确定呻吟声是谁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范乐摇摇头，说：“我们四个人全是百合，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做那种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韩琊把纸杯放进范乐手里，纸杯还有一定的热度，韩琊笑道：“感谢你的配合，如果不出意外，我们今天晚上就能放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韩琊去了江奕那边，想去江奕那边看看情况，却发现源月在哭。

       韩琊一愣，看着里面面色不太好的江奕，问安逸他们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宁沛卿叹了口气，有些无奈的开口：“小奕以前脾气就不太好，尤其是对待审讯犯罪嫌疑人的时候。对于那种一开始就哭哭啼啼的女性，小奕脾气就更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韩琊轻笑，那就是说，他在江奕心里是特别的存在了。毕竟他之前为了追江奕，可是一直在挑战江奕的底线。

       韩琊走进审讯室，倒了两杯水，一杯给了江奕，一杯给了源月，顺便给源月掏出一包纸巾。

       韩琊带着歉意的说道：“抱歉，吓着你了。我们这位警官面冷心热，你不用这么感到害怕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源月还是在低头一个劲的流泪。

       韩琊无奈的揉了揉江奕的脑袋，头发软软的，哪里像他散发出赖的气质一样带刺。韩琊都有些上瘾。但想着这边还有源月在，也就收敛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韩琊轻声的问着源月，说：“我们问你几个问题好吗？你只用回答是和不是就行。毕竟你也很想尽快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源月点了点头，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
       问了几个问题，韩琊以为会和范乐的答案一样，却没想到源月她除了脚步声和呻吟声，其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韩琊再三确认，源月都只是摇头。韩琊无奈了，也难怪小奕脾气不好。做他们这行的，多耽搁一分钟，就是一个人刻画在犯人的名单上。

       韩琊头痛，想着两个人都没什么嫌疑了，把两个人叫到一个审讯室里面，要两人位他们接下来说的话进行一个心理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江奕以为两个女性见到一起会抱头痛哭，倒是没想到却是范乐在安慰源月的情绪，要源月冷静下来。这倒是要江奕有点奇怪，但是也没表示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韩琊把想说的话停在嘴里好几次，突然微不可听的叹了一口气，在桌子底下拉了一把江奕的手，说：“我们先出去要她们冷静半个小时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安逸他们在外面感到奇怪，为什么韩琊他们突然审不下去了？一般来说要范乐两个女性假装当做犯人配合他们一下，要真凶落网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才是。

       韩琊泡了两杯泡面给午饭都没吃的他和江奕，韩琊此时瞳孔放大，双眼无神，有些机械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没有见过这种带着明显走神的韩琊。

       韩琊若有所思的吃完泡面，拿纸巾擦了一下嘴，调整好情绪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：“这次我的结果可能真的错了。我想龚主任说的是对的，凶手有两名，其中一名是帮凶。”

       这个结果又要众人一愣。

       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？！

       韩琊苦笑，说：“双重人格的人有两种人格，一种是温柔型的，一种是冷血型的。很多人都会归类为这两张，但其实不是，因为有些人还可以用他的双重人格模拟成异性。可以保护她的异性。但很明显小吉是百合，完全不需要这种模拟。而且我之所以会以为她有双重人格是因为我后面说的，小吉在装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仔细想了想，小吉她不是双重人格。她是心理疾病。心理疾病有五种行为；一：认知层面的感知觉；二：思维方面症状；三：情绪情感方面症状；四：意志行为症状；五：行为症状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小吉的心理疾病可能黄依并不知道，要不然以黄依这种胆量的人不可能会和她在一起。尤其是第五种行为症状。这种症状最大的特点就是自残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凶手依旧是小吉，另外一名帮凶可能是源月。我们一开始调查梁邯的案子时，那四个人就两对两对的在一起了。说明在一起的时间不短。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发现小吉有心理疾病呢，很有可能是小吉把自己隐藏了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小吉可能会记得自己固定发病的时间，一天两次。就在中午和晚上。所以她会给黄依喂下安眠药。至于源月，我有证据。”　

       “你们不觉得源月好奇怪吗？从审讯开始就一直在哭。我审讯范乐有四十多分钟了，江奕什么都没问，源月就在那里哭了四十多分钟。说明了什么，她在害怕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而且，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，源月带的那一款黑色的手表，牌子是浪琴的牌子。五位数以上，她买不起。可能是和别人有过一腿，而且范乐还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范乐说的，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呻吟声，其实她都不确定她是不是醒着的吧。”　

       这句话要其他人有些迷茫了，什么意思？为什么范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醒着的的？

       韩琊打了个响指，说：“很明显，因为小吉把她催眠了。还原犯罪现场，行李箱还是小吉的。但是黑色的衣服有些部分却不是她的，还有一些是源月的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天晚上，源月被死者聂豫叫出去，然后小吉的精神疾病发作，她克制不住自己。因为有一种原因是她也被人碰过，而且那个人就是聂豫！那么一切都有了解释！”